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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州日报:刘元玺:技与道 画与我

作者:   编辑:姜秦淮   来源:杭州日报    阅读: 发表时间:2019-03-14

作者:   编辑:姜秦淮   发表时间:2019-03-14

 刘元玺:技与道 画与我

 

  
 
  
  二十四诗品之豪放 82cm×25.5cm 2018年
  

 

  

  
  墨荷图 34cm×42cm 2018年
  

 

  

  
  疏影 34cm×42cm 2018年
  

 

  

  
  香草美人 34cm×42cm 2018年
  

 

  

  
  竹石图 34cm×42cm 2018年
  

 

  

  刘元玺,1989年生,山东海阳人。毕业于中国美术学院中国画系花鸟专业,先后获得文学学士学位、艺术学硕士学位。现居杭州,任职于中国美术学院。编著有《国美之路大典·总卷·上》、《国美之路大典·中国画卷·天地绘心·继学》、《中国画究竟是如何一回事》(吕凤子著)等。

  刘元玺自述:我要用线条画生之力,我要用水墨写心之意。

  技进乎道,道进乎技,道不远人,人不离道。

  道技并进,人道互参,只有道才能将技与人相连,而不是将技从人的身上剥离出去。

  道离我最近也最远,近到我不能时刻体察到它,远到我穷尽所有也不能通达,但是我通过技艺熟稔之度便可感受道与我的这种微妙的距离感。

  庄子曰:“道行之而成。”

  我所行走的历程就是我的道。对于我来说,我的画就是我在这一场无穷无止的行走中留下的道之轨迹。

  我所行走的是文人画之路,自然也是文人之道。

  文人画已经被冠上枷锁百年之久,所有行走文人画之道的大家与这枷锁也对抗了百年,这枷锁在三千年未有之大变局的更深变局中将会越来越加速度得沉重,如今不辨识传统而轻下论断,创新之口号层出不穷,贻笑大方者肆意猖狂便是兆始。而这变局的开端之处在近代西化,如今变局又变为人工智能取代上手技艺,但无论有何变,变的始终只是境遇,西化之路一味只在外部境遇上求,而不求内部心性,才有百年之思想危局。

  而我在这场加速度的变局中将以文人画为动心忍性之药。文人之乐,即在心情;文人之道,反求诸己。

  我所求的就在技与道之间,画与我之中,不妄动心性而已。

 

 

  【学术简评】

  元玺写意

 

  元玺兄本科、硕士皆就读于中国美术学院国画系,专业功底扎实。绘事之外,他近年用心于中国美院校史的梳理及潘天寿、吕凤子等前辈画学思想的研究,其治学的理性反映在从艺上,使他的绘画研习之路有着很清晰的方向感。

  当今美术学院的国画教学多以中西结合的新院体为主。即使在注重国画传统传习的院校,亦多以传统院体画为主,文人写意画相关素养的训练相对旁落。元玺兄是为数不多的从美院走出的具有文人画素养与精神特质的青年画家。他多年来选择文人大写意作为自己的主攻方向,显示了十足的底气与勇气。

  元玺兄以画为心迹,以物为灵性之载体。其作画不事雕琢,下笔肯定,放逸率真,元气淋漓,此为性情使然,更是对艺术传统深刻认知后的毅然抉择。豪宕者,若无书卷浸润,易落粗俗之弊。山东汉子元玺兄有抱负,重情义,又儒雅清正。故其画痛快之外,又耐咀嚼,一如其人。

  元玺兄视野开阔,对自己也有高要求,其艺术的审美起点及天赋决定了其未来可能抵达的高度,时间会塑造他的形象。

  ——罗方华(福建省画院研究部副主任)

 

 

  【朋友说】

  酌奇而不失其真,玩华而不坠其实

 

  与古为徒还是与古为新,六经注我抑或我注六经,是摆在国画家面前无法绕过的艺术命题。

  当下的世界,瞬息万变,一日千里。向左走,还是向右走,已然泾渭分明。而所谓“古”,并非仅仅指向往昔,于我更倾向认为是一种状态,一种经过后世不断添加自我想象建构起来的意象或思维深处悬置的状态。元玺生于齐鲁故地,与“古”似有天然的亲近,熟习《论语》《孟子》的他,常以心追手慕乡贤为荣。在我们结识的十年间,他一直在试图借助水墨的力量走进传统、理解传统,突破传统!

  元玺的作品承袭传统文人画的品格,选材广泛,尤以花鸟见长,更以梅、兰、荷自出新格,每每观之,不免眼前一亮。集诗意、才情于一身,他将对自然、社会、自我的体悟感怀寂然凝虑于笔端,思理为妙,神与物游。其用墨用色的层次感非常丰富,放而能收,虚实相应,气韵生动,于淡墨点染之中明心见性!

  青青翠竹郁郁黄花,皆是大千世界的无尽显现。“江山本如画,内美静中参。”在我看来,真正的画者所做的,不止是书斋或象牙塔里的水墨游戏,而且还应包含对当下和未来的人间关照。绘艺之道,融通古今,通达天下,无挂无碍。在他的作品中,我们可以清楚地意识到绘画何以能成为养性事天、修身立命的一种状态,笔墨何以能成为认识世界、认知自我的重要通道。

  本尼迪克特·安德森曾在回忆录中说:“在印度尼西亚,当有人问你要去哪里而你尚未完全决定的时候,你回答说‘lagi tjaji angin’, 意思是‘我在等风’,好像你是一艘帆船,正在驶出港口冲向浩瀚的大海。”

  我相信,帆已张,锚亦动,元玺正整装待发,等风来!

  ——张书彬(中国美术学院博士、浙江大学人文学院博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