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编辑:gmjj 来源: 阅读: 发表时间:2014-09-28
作者: 编辑:gmjj 发表时间:2014-09-28
摘要:
为了画那些不一般的葵,许江的手掌里面有一个很大的疤。作家余华,曾经在文章里描写,“这家伙手心里的老茧又圆又厚,像是子弹击穿过后留下的伤疤,可以想象他在创作时内心的汹涌澎湃,每一笔仿佛不是抹上去的,而是刺上去的”。
昨天,在北京国家博物馆学术报告厅“东方葵——许江艺术展”新闻发布会现场,中国美院院长许江举起他的右手,露出这块疤,“我们这一代人很早就有白发,坐在台上总是愁容满面、兀自亢奋,但这是我们的表情,刚烈而用力,我画葵用力,有时候画到笔都折断。”
从2003年开始,许江就开始选择向日葵作为他的创作对象。从儿时的向阳花,到沧桑的葵园;从土耳其马拉马拉海滨的葵园,到日本北海道的葵田,许江一往情深地以葵为题,把心里的葵,一遍遍迁徙到巨大的油画布上。
今天,许江的葵正式亮相国家博物馆南2、3、4厅,这是他近十年创作生涯的集中展示,也是规模最大的一次。50余幅大型油画作品、百余幅系列水彩作品,还有一系列大型雕塑作品。展览将持续到11月15日。记者 余夕雯 文/摄 北京报道
《东方葵》——三个展厅,三种主题
连许江都被自己的作品触动
“包豪斯”——1000平方米展厅,约300件精品
这可能是最贴近生活的展览
走进国家博物馆一楼大厅,1600根葵,像列兵闻哨集合般精神抖擞地立在那里,每一根都有五六米高。这片黑压压的雕塑“葵林”,仿佛浴火重生,由泥土开始,经过铸造、风干、氧化、打磨等一系列繁杂工序完成。对许江来说,这是属于和他一样出生在二十世纪五六十年代人的精神意象,带着一个时代的记忆。而对于国家博物馆里那些不断涌上前合影的年轻观众来说,这组名为“共生”的雕塑作品,带给人更多的是一种视觉震撼。
许江的这场视觉盛宴,就从这片“葵林”开始。
依照不同的观看方式,三个展厅,三种主题:“重屏——东方葵”、“层览——葵平线”、“综观——一花万果”。“重屏”部分,九道大型“画屏”展示许江今年最新创作的油画巨制《东方葵》系列,叠加堆积却如火焰般升腾的“葵塔”。“层览”则是以油画长卷的形式展现出一个辽远而隽永的横轴视界。“综观”的展厅里,第一次展出了数十个铸铜雕塑《一花万果》,以及百余件水彩作品。
许江说,原本他希望他的这些葵可以像舞台上的一出戏剧,无奈展厅灯光不够暗,不能集中聚光。不过,亮堂的展厅反倒能让观众更清楚看到他交替的笔触和挥动的笔痕。
“在这之前,这些画都堆在工作室里头,没有条件挂起来,更没有条件用灯光照亮。现在打上灯光,我自己都被深深触动,原来我心里面那些层层交叠的东西是这样的”。
画葵十年,许江办过很多关于葵的展览,他的葵一直都是集体性出现的,蕴含着巨大的力量。他觉得,这次展览跟以往那些又不一样,滋长出了勃勃生机,“不再是荒寒大地上,那片葵园深处的一种愁绪,这次的东方葵,是被放在一个个大的骨架上,葵在上面蔓延、交错、叠压、生长”。
与许江的葵同时亮相国家博物馆的,还有中国美院的“作为启蒙的设计——中国国际设计博物馆包豪斯藏品展”。
“这可能是你在国家博物馆看到的最贴近生活的展览”,包豪斯藏品展总策展人、中国美术学院院长助理杭间在昨天的新闻发布会上说,接下来一个多月时间,将有超过30万人走进中国国家博物馆,看到墙上、地上散落着的一堆东西,一定会诧异:啊,这就是传说中的包豪斯吗?一张简易得不行的椅子,跟隔壁小卖部门口的差不多;几只造型朴实的红酒杯,普通餐厅也比比皆是。
对于我们普通人来说,“包豪斯”这个听上去晦涩难懂的名词,其实老早就融进日常生活中。它代表着一种简约主义。中国美院院长许江说,不要认为包豪斯过时,思想不会过时,“借包豪斯的思想密码,激活东方的设计,不仅仅是测量,要努力从‘中国制造’变为‘中国创造’”。
“包豪斯”在设计界统领风骚一百年。但凡谈及设计与制造,艺术家们言必称“包豪斯”。它被誉为“欧洲发挥创造力的中心”,今天所有现代建筑、设计和艺术的教科书都是从包豪斯讲起的。
2010年,杭州市政府斥巨资引进“以包豪斯为核心的西方近现代设计史系统收藏”,一共7000余件,这个亚洲最大的包豪斯收藏,大到床柜凳椅,小到杯盘壶碟以及纸质邮票等。
这次展览是该收藏落户中国美术学院后,最大规模的集中展示——在1000平方米的展厅中展出约300件精品,囊括了最杰出的现代主义设计大师的作品,如沃尔特·格罗皮乌斯、马塞尔·布劳耶、路德维希·密斯·凡·德·罗等人的作品。